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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 牛 子 (《名医别录》)
牵牛子为旋花科植物裂叶牵牛或圆叶牵牛的干燥成熟种子。表面灰黑者称黑丑,淡黄者称白丑,二者同用。全国各地均有分布。原植物生于平地以至海拔2800米的田边、路旁、宅旁或山谷内。牵牛适应性强,对土壤要求不严。味苦、辛,性寒,有毒。归肺、肾、大肠经。功效泻水通便、清痰涤饮、杀虫攻积。临床用名有牵牛子、炒牵牛子。
【本草汇言】
《名医别录》:味苦,寒,有毒。主下气,治脚满水肿,除风毒,利小便。
《药性论》:使,味甘,有小毒。能治痃癖气块,利大小便,除水气虚肿,落胎。
《日华子本草》:味苦,辛,得青木香,干姜良。取腰痛,下冷脓,泻蛊毒药,并一切气壅滞。
《开宝本草》:味苦,寒,有毒。主五气,疗脚满水肿,除风毒,利小便。
《本草衍义》:可微炒,捣取其中粉一两,别以麸炒去皮尖者,桃仁末半两,以熟蜜和丸如梧桐子,温水服三十丸,治大肠风秘壅热结涩。不可久服,亦行脾肾气故也。
《汤液本草》:气寒,味苦,有小毒。黑、白二种。
《本草》云:主下气,疗脚满水肿,除风毒,利小便。
海藏云:以气药引之则入气,以大黄引之则入血。
张文懿云:不可耽嗜,脱人元气。余初亦疑此药不可耽嗜,后见人有酒食病痞,多服食药,以导其气,及服藏用神芎丸及犯牵牛等丸。如初服即快,药过再食,其病痞依然。依前又服,其痞随药而效,药过后病复至。以至久服,则脱人元气而犹不知悔,戒之!惟当益脾健胃,使元气生而自能消腐水谷,其法无以加矣。
《心》云:泻元气,去气中湿热。凡饮食劳倦,皆血受病,若以此药泻之,是血病泻气,使气血俱虚损,所伤虽去,泻元气损人不知也。《经》所谓毋盛盛,毋虚虚,毋绝人长命。此之谓也。用者戒去。白者亦同。
罗谦甫云:牵牛乃泻气之药,试取尝之,便得辛辣之味。久而嚼之,猛烈雄壮,渐渐不绝,非辛而何!续注:味苦寒,果安在哉。又曰:牵牛感南方热火之化所生者也,血热泻气,差误已甚。若病湿盛,湿气不得施化,致大小便不通,则宜用之耳。湿去,其气周流,所谓五脏有邪,更相平也。《经》所谓一脏未平,以所胜平之。火能平金,而泻肺气者即此也。然仲景治七种湿证,小便不利,无一药犯牵牛者,仲景岂不知牵牛能泻湿利小便?为湿病之根在下焦,是血分中气病,不可用辛辣气药泻上焦太阴之气故也。仲景尚不敢轻用如此,世医一概而用之可乎?又曰:牵牛辛烈,泻人元气。比诸辛药尤甚,以辛之雄烈故也。
《本草衍义补遗》:属火善走。有两种,黑者属水,白者属金。若非病形与证俱实者,勿用也,稍涉虚,以其驱逐之致虚,先哲深戒之,不胀满,不大便秘者勿用。
《本草纲目》:牵牛(黑丑)自宋以后,北人常用取快。及刘守真,张子和出,又倡为通下之药。李明之目击其事,故著此说极力辟之。然东汉时此药未入本草,故仲景不知。假使知之,必有用法,不应捐弃。况仲景未用之药亦多矣。执此而论,盖矫枉过至矣。
牵牛治水气在脾,喘满肿胀,下焦郁遏,腰背胀肿,及大肠风秘气秘,卓有殊功。但病在血分;乃脾胃虚弱而痞满者,则不可取快一时,及常服暗伤元气也。一宗室夫人,年几六十。平生苦肠结病,旬日一行,甚于生产。服养血润燥药则泥膈不快,服消黄,通利药则若罔知,如此三十余年矣。时珍诊其人体肥膏粱,而多忧郁,日吐酸痰碗许乃宽,又多火病。此乃三焦之气壅滞,有升无降,津液皆优为痰饮,不能下滋肠腑,非血燥比也。润剂留滞,消黄徒入血分,不能通气,俱为痰阻,故无效也。乃用牵牛末、皂荚膏丸与服,即便通利。自是但觉肠结一服就顺,亦不妨食,且复精爽。盖牵牛能走气分,通三焦。气顺则痰逐饮消,上下通快矣。外甥柳乔,素多酒色。病下极胀痛,二便不通,不能坐卧,立哭呻吟者七昼夜。医用通利药不效。遗人叩予。予思此乃湿热之邪在精道,壅胀隧路,病在二阴之间,故前阻小便,后阻大便,病不在大肠、膀胱也。乃用楝实、茴香、穿山甲诸药,入牵牛加倍,水煎服。一服而减,三服而平。牵牛能达右肾命门,益精隧。人所不知,惟东垣李明之知之。故明之治下焦阳虚天真丹,用牵牛以盐水炒黑,入佐沉香、杜仲、破故子氏、治脾湿太过,通身浮肿,喘不得卧,腹如鼓,海金沙散,亦以牵牛为君。则东垣未尽弃牵牛不用,但贵施之得道耳。
逐痰消饮,通大肠气秘风秘,杀虫,达命门。
《本草经疏》:牵牛子《本经》不载,乃《名医续注本草》谓为苦寒有毒。不垣以为感南方热火之化所生,应是辛热有毒之药。其主下气者,乃损削真气之谓。疗脚满水肿,除风毒,利小便,皆相似语,况前病多属脾胃气虚,此是泻药,今反用之,为害滋大。
简误:牵牛子,辛热有毒之药。性又迅急,其所主治多是脾胃与肺家湿热之病,理应属虚,何资泻药。况诸证应用药物,寻检《本经》所载,良药不乏,何至舍其万全,而就不可必不可保之毒物哉?宜东垣之谆复其辞,以戒后人之勿轻用也。
《本草蒙筌》:味苦,气寒。有毒。有黑白两种。黑者属水力速,白者属金效迟。炒研煎汤,并取头末。除壅滞气急,及痃癖蛊毒殊功;利大小便难,并脚满水肿极验。
谟按:东垣云:牵牛非《神农经》药,出《名医续注》,云:味苦、寒。能除湿利小便治下疰脚气。据所说气味、主治俱误。凡药中用牵牛者,少则动大便,多则泻下如水,乃导气之药。试取尝之,味则辛辣,久嚼雄壮,渐渐不绝,非辛而何?《续注》谓味苦、寒,果安在哉?牵牛但能泻气中湿热,不能泻血中湿热。况湿从下受,下焦主血,是血中之湿,宜用苦寒之味也。张仲景治七种湿证小便不利,无一药犯牵牛者,非不知牵牛能泻湿利小便也。为湿病之根在下焦,是血分中气病,而不可用辛辣气药,反泻上焦太阴之气故也。仲景尚不敢轻用,夫何世医,不分血气而一概用之乎?夫湿者,水之别称,有形者也。若肺先受湿,则宜用之。今则不问有湿无湿,但伤食,或欲动大便,或有热证,或作常服克化之药,罔不用之,岂不误哉!殊不知,牵牛比诸辛药泻气尤甚。张文懿公尝谓:牵牛不可耽嗜,脱人元气。吾初疑药有何耽嗜,后每见人因酒食病痞者,多服神芎丸等药,皆犯牵牛。初服则快,药过复痞,仍前再服,随药而效,由是愈信耽嗜久服,暗伤元气而犹不知悔悟也。治当益脾健胃,使元气生发,自然腐熟水谷,此治无以加矣。经云:辛泻气,肺气病者,无多食辛。况饮食劳倦,所伤在胃。胃气不行,必火乘之。胃受火邪,名曰热中。《脉经》云:脾胃主血,其所生病,当于血中泻火润燥,破恶血,泻胃之湿热也。胃热上炎,肺受火邪,当用黄芩之苦寒以泻火,当归之辛温以泻血结,桃仁之辛甘油腻以破恶血,兼除燥润大便。然犹不可专用,须于黄芪、人参、甘草,诸甘温、甘寒、补元气、泻阴火正药内兼而用之。何则?上焦元气已自虚弱,津液不足,口燥舌干,若反用牵牛,气味俱阳大辛之药,重泻其已虚之元气,复耗其津液,利其小便以致阴火愈甚,故重则死,轻则夭,诚可悯也。牵牛,感南方热火之化所生者也。血热而泻气,差误甚矣!若病湿胜,气不得施化,致大小便不通,则宜用之耳,湿去则气得周流。所谓五脏有邪,更相平也。经云:一脏不平,以所胜平之。火能平金而泻肺者,即此也。近世钱氏泻黄散中,独用防风过于他药一二倍者,以防风辛温,能于土中泻金之子,不使助母也。经云:从前来者为实邪,谓子能令母实,故以所胜平之也。《晦庵语录》中有:秋食姜,则夭人天年。经止言辛泻气,而《晦阉》云然,戒之深也。何则?秋分食姜,令人泻气,故禁之。夏月食姜不禁者,热气主旺之时,宜以汗散。姜能发汗,以越其热也。姜尚如此,况牵牛乎!可见味辛之物,皆有宜禁之时,亦犹牵牛,不可一概用之也。
《本草乘雅》:牵牛子者,以开以辟,以生之为功用也。故祭星曰布,布者,取其象之布散也。经云:阴气者,若天与日,失其所,则因于气为肿,四维相代,形气乃绝。是以气上则升不布,气下则布不升。牵牛子但荷布散以为功,故可待越升以为眚。第性偏陨堕,但可施于形气之阳有余,不可加诸藏神之阴不足,为用不可不慎也。
花萼日出开,日西萎,即日散为星之为象。书呼夜吸之为用,四维相代,形气乃绝。为水为肿者,此以风毒为因,水亦风水为水矣。仍使之升而布,布而升,互为制节,无偏废矣。
《药性解》:牵牛子,味苦辛,性寒,有毒,入大小肠二经。主下气,通二便,祛壅滞气急,退水肿,消风毒,治腰脚痛,堕胎孕。
按:牵牛子专主水气,故入大小肠经。丹溪曰:属火善走,有两种,黑者兼水,白者兼金,病形与症俱实者用之。然驱逐致虚,不胀满、不大便秘者勿用。仲景治七种湿症及小便不利俱用之,何也?盖受湿之根在下焦,是血分中气病,皆因上焦虚弱,不能气化所致,若复用辛辣之剂,以泻太阴之金,危亡立至矣,可不谨乎。
《药鉴》:气寒,味苦。属火善走,有治水肿之功,破癥瘕痰癖,除壅滞气急,通十二水道。有黑白二种,黑者属水力速,白者属金力缓,非病形与证俱实者,勿用也。以气药引之,则入气分,以血药引之,则入血分。气用枳壳,血用大黄,此其法也。如气药用之,必须用白术、茯苓、白芍为主,而后用牵牛为良。盖苓术本补气药也,而有淡渗之功,兼以芍药之酸,以收真气,则泻之者,仅泻其气分之邪耳,于真气竟何损哉!如血家用之,必须当归、川芎、白芍为主,而后用牵牛为佳。盖芎归本补血药也,而有荣养之妙,兼以芍药之敛,以固真血,则泻之者,仅泻其血分之邪耳,于真血有何伤哉!畏巴豆。
《景岳全书》:一名黑丑。味苦辛,热,气雄烈,性急疾,有毒。下气逐水,通大小便,善走气分,通水道,消气实气滞水肿,攻癥积,落胎杀虫,泻虫毒,去湿热痰饮,开气秘气结。古方多为散丸,若用救急,亦可佐群药煎服。然大泄元气,凡虚弱之人须忌之。
《本草备要》:大泻气分湿热。
辛热有毒,属火善走。入肺经,泻气分之湿热,肺主气,火能平金而泄肺。能达右肾命门,走精隧,通下焦郁遏,及大肠风秘、气秘,利大小便,逐水消痰,杀虫堕胎。治水肿喘满,痃癖气块。若湿热在血分,胃弱气虚人禁用。东垣曰:牵牛苦寒误矣。其味辛辣,久嚼猛烈雄壮,所谓苦寒安在哉!乃泻气之药,比诸辛药泄气尤甚。若湿从下受,下焦主血,血中之湿,宜苦寒之味,而反用辛热之药,泄上焦之气,是血病泻气,使气血俱损也。王好古曰:以气药引,则入气;以大黄引,则入血。时珍曰:一妇肠结,年几六十,服养血润燥药,则泥结,胸硝黄药,则若罔知,如此三十余年。其人体膏粱而多郁,日吐酸痰乃宽。此乃三焦气滞,有升无降,津液皆化为痰,不能下润肠腑,非血燥也。润剂留滞,硝黄入血,不能入气,故无效。用牵牛为末,皂角膏丸,才服便通。外甥素多酒色,病二便不通,胀痛呻吟七昼夜,用通利药不效。予言此乃湿热之邪在精道,壅隧路,病在二阴之间,故前阻小便,后阻大便,病不在大肠、膀胱也。用楝实、茴香、穿山甲诸药,倍牵牛,三服而平。东垣补下焦阳虚,天真丹用牵牛盐水炒黑,佐沉香、杜仲、肉桂、破故纸诸药,深得补泻兼施之妙。有黑白二种,黑者力速。亦名黑丑。得木香、干姜良。此药汉前未入《本草》,故仲景方中无此。《别录》始载之,宋后始多用者。
《本经逢原》:牵牛,专一行水,峻下之剂。白者属金利肺,治上焦痰饮,除壅滞气逆,通大肠风秘,除气分湿热;黑者属水泻肾,而兼泻脾胃之湿,消肿满脚气,利大小便秘。但病在血分,或病人稍弱而痞满者,不可用。东垣云:牵牛非神农药也。《名医续注》云:味寒能除湿气,利小便,治下注脚气。此说气味主治俱误。凡用牵牛,少则动大便,多则泄下如水,乃泻气之药。其味辛辣,久嚼猛烈雄壮,所谓苦寒安在哉?夫湿者,水之别称,有形者也。若受湿气,不得施化,致大小便不通,宜暂用之。况牵牛只能泄气中之湿热。不能除血中之湿热,每见酒食过伤病痞者,多服牵牛散,取快一时,药过仍痞,以致久服脱人元气,犹不知悔也。东垣治下焦虚肿,天真丹用牵牛,以盐水炒黑,佐沉香、杜仲、补骨脂、官桂诸药,深得补泻兼施之妙用,方见《医学发明》。
《本草求真》:[批]入肺泻气分湿热。
牵牛专入肺、兼入大、小肠。有白有黑,白者其性入肺,专于上焦气分除其湿热。故气逆壅滞,及大肠风秘者,得此以治。黑者其性兼入右肾,能于下焦通其遏郁。故肿满脚气,及大小便秘,俱得以治。但下焦血分湿热,湿自下受,宜用苦寒以折。牵牛气味辛辣,久嚼雄烈,服之最能泄肺。若以下焦血病而于气分有损之药以为投治,是以血病泻气,不使气血俱损乎。杲曰:牵牛少则动大便,多则泄下如水,乃泻气之味,其味辛辣,久嚼猛烈雄壮,所谓苦寒安在哉。故肿受湿气不得施化,致大小便不通,斯宜用之。若湿从下受,下焦主血,血中之湿,宜苦寒之味,反以辛药泄之,伤人元气。惟是水气在肺,喘满肿胀等症,暂用以为开泄,俾气自上达下,而使二便顿开,以快一时,时珍曰:一宗室夫人,年几六十,平生苦肠结病,旬日一行,甚于生产,服养血润剂,则泥膈不快,服硝黄通利药,则若罔知,如此三十余年矣。时珍诊其人体肥膏粱而多忧郁,日吐酸痰盈盆许乃宽,又多火病,此乃三焦之气壅滞,有升无降,津液皆化为痰饮,不能下滋肠腑,非血燥比也。润剂留滞,硝黄徒入血分,不能通气,俱为痰阻,故无效也。乃用牵牛末、皂荚膏丸与服,即便通利,自是但沉肠结,一服就顺,亦不妨食,且复精爽也。若果下焦虚肿,虚字宜审。还当佐以沉香、补骨脂等味,以为调补,俾补泻兼施,而无偏颇损泄之害矣。时珍曰:外甥柳乔,素多酒色,病下极胀痛,二便不通,不能坐卧、立哭呻吟者七昼夜,医用通利药不效。遣人叩予,予思此乃湿热之邪在精道,壅胀隧路,病在二阴之间,故前阻小便,后阻大便,病不在大肠膀胱也。乃用楝实、茴香、穿山甲诸药,入牵牛加倍,水煎服,一服而减,三服而平。
《得配本草》:得干姜、青木香良。
辛,热。有毒。入手太阴经气分,兼能下达命门。治气分之水胀,利大肠之风秘。走经络,消结痰,破血下胎。
得皂角,治痰壅肠结;得川楝子,治湿热便闭。精隧阻塞,则二便闭,加穿山甲、茴香更有力。
辛热雄烈,泄人元气。病在血分,脾胃虚弱而痞满者,禁用。
《本草新编》:牵牛,味辛而苦,气寒,有毒。虽有黑、白二种,而功用则一。入脾与大小肠,兼通膀胱。除壅滞气急,及痃癖蛊毒,利大小便难,并脚满水肿,极验。但迅利之极,尤耗人元气,不可轻用。虽然不言其所以不可轻用之故,而概置不用,亦一偏之辞也。夫牵牛利下焦之湿,于血中泻水,极为相宜,不能泻上焦之湿。于气中泻水,未有不损元气者也。李东垣辨之至明,似无容再辨,但未论及中焦也。中焦居于气血之中,牵牛既利血中之水,安在中焦不可半利其血中之水乎。嗟乎!水湿乃邪也,牵牛既能利水,岂分气血。但水从下受,凡湿邪从下受者,乃外来之水邪,非内伤之水邪也。牵牛止能泻外来之水,而不能消内伤之湿。上焦之水肿,乃气虚不能化水,故水入之而作胀,久则与水肿无异,故用牵牛,往往更甚。下焦之水肿,若是气虚,用牵牛迅逐,亦每无功,与上焦正相同。是真正水邪,用牵牛利之,始效验如响。可见,牵牛止可治外来之水,而不能治内伤之湿也明矣,非止治血中之水,而不治气中之水也。然则,外来之水与内伤之水,何以辨之?亦辨之于皮内而已。外邪之水,手按皮肉必然如泥;内伤之水,手按皮肉必随按随起,即或按之不起,必不如泥而可团捻也,按之或起或下。起者又有分别,按之即起者,气虚而犹有命门之火也;按之久而不起者,气虚极而并少命门之火矣。按之如泥者,必须用牵牛以泻水;按之下如泥,而或起或不起者,必须用补肾中先天之气,而又加健脾开胃,以益后天之气,始能奏功。倘亦用牵牛,岂特耗气而已,有随利水而随亡者矣,可不慎乎。予所以表牵牛之功,而并辨东垣论药之误也。
牵牛治外来之水,而不治内伤之湿,余已明辨之矣。然而牵牛治外来之水,又各有异。夫外来之水,有从下而外入者,有从中而外入者。从下而外入者,乃从脚而入也;从中而外入者,乃从腰脐而入也。世人止知外邪之水,从脚而入,未知从腰脐入也。从脚入者,其脚先肿,人易识;从腰脐入者,其腰重而脐肿,人难识也。水肿不分脚与腰脐,而概以牵牛泻水之湿,毋怪其有不效也。然则用牵牛之法,又乌可不分别之乎。凡治水从脚入者,用牵牛、甘遂以消之;若水从腰脐入者,用牵牛于白术之中,一剂而腰重除而脐肿平,三剂而腰脐俱利矣。
《本草分经》:辛热属火,而善走入肺,泻气分湿热,达右肾命门,走精隧,通下焦郁遏及大肠风秘、气秘,利大小便,逐水消痰,杀虫,治肿满,有黑白二种,黑者力速,名黑丑。
【现代药理研究】
1. 牵牛子有泻下作用,其有效成分是牵牛子苷,它在肠内能分解出牵牛子酚,可刺激肠道,增加蠕动而致泻。
2. 牵牛子有利尿作用。牵牛子苷能加速葡萄糖在肾脏的排出,故具有一定的利尿作用。但大剂量服用可刺激肾脏,使肾脏充血,产生血尿。
3. 牵牛子对蛔虫和绦虫有一定的驱杀作用。
4. 牵牛子对家兔离体肠管及子宫有兴奋作用。
5. 牵牛子还有激活腺苷酸环化酶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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