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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与西医比较,中医复杂,西医简单。中医之治病也,用一药散,用一药丸,则此丸此散之用何种药合成,须先了然胸中。此丸此散之性质若何,尤须明白无错,始敢施治。西医不然,用药可以不必知药,问之,则诿曰:此药剂师事也,与吾无涉。而所谓药剂师者,亦不过知某丸之为某药合成,而此丸之性质若何彼亦不知,问之,则又诿曰,此化学师事也,与吾药剂师无涉。故西医用药可以不必知药,知药可以不必知药性。而吾中医,则万不能如是简单。昔人让中医之庸者,曰此汤头歌药性赋医也,抑知今之西医,仅此汤头歌药性赋之已诊,同凤毛麟角,求之当世而不可得者也。
(民国十八年二月三日)
而药之强心针,砒霜之精也,砒霜为毒热之药,尽人皆知,而西医施术注射,盲然纵之,从无有人议其后者,被注射而死,亦从无有人反诘之者,西药盛行不仅经济问题,实吾民族生命问题。
(民国十八年二月二日)
迩来西医张牙舞爪,大肆簧鼓,讥吾中医不合科学,而一二中医之根底浅薄者,惶然自惧,倡言改良中药,主张用化学手段,以中药制为药水、药粉,不知现代科学幼稚,吾中华药方,有能提炼者,有万不能提炼者,盖中药有用气者,有用味者,有用质者,有用性者,用味质者。
(民国十七年十二月三十日)
要保存国粹云云,则吾之所见,颇异于人。吾深欣信吾中医之精粹,五千年来之经验,其成效之卓著,如日月经天,江河纬地,万万不可磨灭,断非三五西医所能推动。试观东邻日本,有重兴汉医之提议,北美合众国,有欢迎中医中药之举动,即以士谔个人论,每年中西人来诊者,亦有数十号之多,以此验之,知中医中药之万万不会消灭。再有一正确之铁证,试行全国投标大抉选,逼发选票,令国民自由投票,信用中医中药者若干人,信用西医西药者若干人,政府监视开票,吾知信中医中药者,必得百分之九十五,信西医西药者不过五人也。
(民国十八年五月九日)
中医制药之精,远胜皮毛科学,吾既言之屡矣。中医撰方之妙,直能夺天地造化之权,起死回生,良非偶然。即以桂枝汤一方论,内外表里无一处不到,试问彼经科学手续之西药,有如此功能乎?
(民国十八年元月三十日)
陆士谔初期学术思想上的这种主观主义,崇古尊经思想,显然束缚了他的创新。其后他的思想逐步朝着中西医汇通派的方向转化,在倡导向西医学习的同时,亦坚持了中医之所长。如整体观、脏腑学说、阴阳五行学说、四诊八纲和辨证论治的方法等。他与近代其他医学者们提出了从不同的角度探索沟通中西医学的途径,并对两种医学体系的异同和优劣、长短进行了比较。在比较与汇通中维护宣传中医学理论,使之成为近代医学史上一个重要课题。
《小闲话》中,陆士谔亦论到其师唐纯斋先生之子。先生有二子,长了颂尧,继其师之业为中医;次子维安,习西医,曾在某军为军医长。维安敏而好学,仍攻中医书不辍。陆士谔赞曰:
迩来乡人士之自故乡来者,言维安治病,用西法访察,开方仍用中药,噫,若维安者真不愧为改良医师,吾师当亦含笑九泉矣。
(民国十八年二月二日)
《义友记》:1929年8~10月于金刚钻报连载。多谈治病之事,亦附有诊病日记。
《中西医评议》:1930年《如皋医学报五周汇选》发表。此文就中西医之汇通问题与余云岫展开论辩,双方交锋数月,陆士谔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