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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枢·官针》十二节刺中还有:“二曰报刺,报刺者,刺痛无常处也,上下行者,直内无拔针,以左手随病所按之,乃出针复刺之也。”该法是治疗游走性病痛,即风痹的针刺方法,根据病人所报之处下针。其“报”,亦作“复”解,即出针后复刺,此乃典型的一针多刺,如以一根毫针反复刺之,显然不符合目前针具无菌操作的要求,反复进出针易于污染针体,故可改作多针进针刺治,即出针后换针于其他痛处再行进针。但风痹多易夹寒夹湿,古代刺针,很讲究针温,进针前口温,口温后刺第一针,出针后,复刺第二针,因针身在体内温过,无须再欲口温,多针进针可能有针冷之嫌。诊室条件较好,温度较为恒定的房间内施针可为之。但另一方面,一针痛止,再另刺针之说,临床治疗风湿疾患,毫针刺很难一针痛止,如毫针刺无此效果,可以火针刺之,火针在风湿性疾患的治疗上止痛效果相当明显。但火针不宜留针。
在《灵枢·官针》中还有五节刺:“凡刺有五,以应五藏。……四曰合谷刺,合谷刺者,左右鸡足,针于分肉之间,以取肌痹,此脾之应也。”然合谷刺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医学纲目》卷二十七解曰:“鸡足取之者,正入一针,左右斜入二针,如鸡之足三爪也。”张介宾《类经》注也以“三四攒合如鸡足”,均以三针同刺的多针刺解之。而先于此两书的《儒门事亲·卷七》一案例中说:“用《灵枢》中鸡足法,向上卧针,三进三引讫,复卓针起,向下卧针。”谓此为一针多向刺法。隋《黄帝内经太素》可谓是目前现存的有关《内经》的最早文本。《太素》言“合谷刺”为“合刺”,关于合刺,杨上善在注文中解曰:“刺身左右分肉之间,痏如鸡足之迹,以合分肉间之气,故曰合刺也。”痏,原指瘢痕,针灸中指针刺所留的针眼。如《灵枢·终始》:“一方实,深取之,稀按其痏,以极出其邪气;一方虚,浅刺之,以养其脉,疾按其痏,无使邪气得入。”张介宾注曰:“痏,针瘢也。”由此可见,留下针眼形如鸡足之合谷刺者,可谓多针刺也,可用于肌肉较为丰厚的部位施术以治肌痹,如落枕、腰扭伤等引起的某部位的肌肉酸痛或某肌群的肌肉痉挛、麻痹。当然,一针多向刺的说法也有其自身的道理,刺肌痹,“无伤卫”,是本着少刺皮毛的原则,通过针体在肌层内运动手法,以达到治疗之目的。此说法也为后世演绎出多种颇具特点的刺治方法,如苍龟探穴等等。
2通经接气,止痛起废。
取穴进针后,产生针感,手法控制针感,可使针感沿一定的方向传导,针感传递到一定的位置会出现传导阻滞。这时,在同一条经脉上相近的位置选择几个穴位刺入,运行针体使其联结,可以加强针感的传导作用,此为接经法。
《灵枢·厥病》曰:“厥头痛,贞贞头重而痛,泻头上五行,行五,先取手少阴,后取足少阴。”五行,指头部分布着的五条经脉线路,中行督脉,其旁左右二行各为足太阳膀胱经,又旁左右二行各为足少阳胆经,行五,即上述五行,每行在头部各有五个穴位。《内经》中“行五”原指头部五条经脉循行线上的具体腧穴,五五计二十五个穴位,但在临床的具体应用上,由于头痛的具体位置、范围大小不等,因此,在针刺治疗上也就不必拘泥于有固定位置的经穴上,而是沿经脉,短距离地均匀地截取针刺刺激点。后世医家,如砭血派的代表人物张子和常以此法医病。《儒门事亲》中载:“余尝病目赤,或肿或翳,作止无时,偶至亲息帅府间,病目百余日,羞明隐涩,肿痛不已。忽眼科姜仲安云:宜上星至百会,速以排针刺四、五十刺,攒竹穴、丝竹穴上兼眉际一十刺,及鼻两孔内,以草茎弹之,出血。三处出血如泉,约二升许。来日愈大半,三日平复如故。”张子和之善于用排针通经接气,莫不与此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