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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对《小品方》外感学术思想进行了探讨,主要有分四个方面:1.外感热病的学术理论,主要是分治伤寒、热病;阐发冬温证治;注重热毒为病及疟病证治四方面。2.治法,分内治、外治二法。内治法主要有解毒、清热、寒温并用等法;外治法分粉扑、外涂和洗浴等法。3.组方用药特点,重视单味药使用,注重药物配伍,随证加减变化。4.对后世的影响,《小品方》有关外感热病的理论和临床实践为温病学说的建立奠定了基础。
陈延之《小品方》是我国南北朝时期的一部著名方书,在中医学发展中占有一定的学术地位,被历代医家推崇,唐朝政府曾将其定为学医者必读之书。后来传到日本,对日本医学也产生了不小的影响。该书总结了当时的医学成就,为推进中医学理论及诊疗技术的发展作出了贡献。《小品方》涉及的内容很多,内外妇儿、金疮急救、药物针灸无不具备。现仅就《小品方》中有关外感热病的内容,从理论、治法、方药及对后世的影响几方面探讨如下。
关于外感热病的学术理论
1、分治伤寒、热病
汉代至陈氏所处的南北朝对于外感热病的认识不尽相同,如《素问·热论》载:“今夫热病者,皆伤寒之类也。”[1]认为伤寒是热病的病因,热病是病名。《难经·五十八难》指出:“伤寒有五:有中风,有伤寒,有湿温,有热病,有温病,其所苦各不相同。”[2]认为伤寒是外感热病的总称,有狭义、广义之分,而热病是广义伤寒中的一种,与《素问》的论述不同。葛洪《肘后备急方·治伤寒时气温病方第十三》记载“伤寒、时行、温疫,三名同一种耳,而源本小异。其冬月伤于寒,或疾行力作,汗出得风冷,至夏发,名为伤寒。其冬月不甚寒,多暖气及西风,使人骨节缓堕受病,至春发,名为时行。其年岁中有疠气兼挟鬼毒相注,名为温病。如此诊候并相似,又贵胜雅言,总名伤寒,世俗因号为时行。”[3]与《素问》、《难经》的认识也不一致。
《小品方》卷六论述了外感热病的证治,陈氏认为其内容“秘要”、“极为最要”。对于外感热病,陈氏认为:“古今相传,称伤寒为难疗之病,天行温疫是毒病之气,而论疗者不别伤寒,天行温疫为异气耳。云伤寒是雅士之辞,云天行温疫是田舍间号耳。不说病之异同也,考之众经,其实殊矣,所宜不同,方说宜辨,是以略述其要焉。”[4]因而陈氏将外感热病分为“冬月伤寒”、“春夏温热病”、“秋月中冷”(疟疾)论治。涉及的病证有伤寒、温病、天行、温疫、暑病、时行、冬温、湿热、热毒、疟疾等。如论述冬温、春月中风、伤寒可表现为“发热、头眩痛、喉咽干、舌强、胸内疼、心胸痞结满、腰背强”[4](用萎蕤汤治疗);伤寒或温病,若“应发汗而不发之”,可变为蓄血,“鼻衄、吐血不尽,内余瘀血,面黄、大便黑”[4](用芍药地黄汤治疗);温热病可表现为“头痛、骨肉烦疼、口燥心闷”[4](用知母解肌汤治疗);天行可见“头痛壮热、四肢烦疼、不得饮食”[4](用大黄汤治疗)等,反映了陈氏对外感热病理论的阐发与临床治疗经验。
2、阐发冬温证治
《伤寒论·伤寒例》曰:“其冬有非节之暖,名曰冬温。冬温之毒,与伤寒大异,冬温复有先后,更相重沓,亦有轻重,为治不同。”[5]《伤寒例》认为在冬令不但有伤寒,而且有冬温。冬温感受冬令非时之暖而患病,属时行之气为病,与伤寒截然不同。陈氏具体论述了冬温证治:“冬温未即病,至春被积寒所折,不得发,至夏得热,其春寒解,冬温毒始发出,肌中斑烂,隐疹如锦文,壮热而咳,心闷,呕,但吐清汁。”[4]用葛根橘皮汤(葛根、橘皮、杏仁、麻黄,知母、黄芩、甘草)治疗。陈氏指出了冬温的病理过程、临床表现及治疗方药。从病理过程及临床表现看属“伏气温病”范围。对于“伏气温病”,《内经》等有所论述,《素问·生气通天论》曰:“冬伤于寒,春必温病。”[1]后世认为是“伏气温病”的渊源。《伤寒例》引《阴阳大论》语:“以伤寒为毒者,以其最成杀厉之气也。中而即病者,名曰伤寒;不即病者,寒毒藏于肌肤,至春变为温病,至夏变为暑病,暑病者,热极重于温也。是以辛苦之人,春夏多温热病者,皆由冬时触寒所致,非时行之气也。”[5]由此可知伤寒与温病同为感受寒邪,伤寒中而即病,温病则至春夏而发,后世称为“伏寒化温”。《小品方》在此基础上有了进一步的认识,突破了“伏寒化温”的局限,认为温病并非全由寒邪所致,尚有感温邪而发者,提出了伏气温病的另一种证型即“伏温成温”,丰富了对伏气温病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