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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本草备要》:甘草,胡洽治痰癖,十枣汤加甘草;东垣治结核,与海藻同用;丹溪治痨瘵,莲心饮与芫花同行;仲景有甘草汤、甘草芍药汤、甘草茯苓汤、炙甘草汤,以及桂枝、麻黄、葛根、青龙、理中、四逆、调胃、建中、柴胡、白虎等汤,无不重用甘草,赞助成功。即如后人益气、补中、泻火、解毒诸剂,皆倚甘草为君,必须重用,方能建效,此古法也。奈何时师每用甘草不过二三分而止,不知始自何人,相习成风,牢不可破,附记于此,以正其失。
9.《本经疏证》:《伤寒论》、《金匮要略》两书中,凡为方二百五十,用甘草者,至百二十方。非甘草之主病多,乃诸方必合甘草,始能曲当病情也。凡药之散者,外而不内(如麻黄、桂枝、青龙、柴胡、葛根等汤);攻者,下而不上(如调胃承气、桃仁承气、大黄甘草等汤);温者,燥而不濡(四逆、吴茱萸等汤);清者,冽而不和(白虎、竹叶石膏等汤);杂者,众而不群(诸泻心汤、乌梅圆等);毒者,暴而无制(乌梅汤、大黄gu虫丸等),若无甘草调剂其间,遂其往而不返,以为行险侥幸之计,不异于破釜沉舟,可胜而不可不胜,讵诚决胜之道耶?金创之为病,既伤,则患其血出不止,既合,则患其肿壅为脓。今曰金创肿,则金创之肿而未脓,且非不合者也。《千金方》治金创多系血出不止,箭镞不出,故所用多雄黄、石灰、草灰等物,不重甘草。惟《金匮要略》王不留行散,王不留行、蒴藋细叶、桑东南根,皆用十分,甘草独用十八分,余皆更少,则其取意,正与《本经》脗合矣。甘草所以宜于金创者,盖暴病则心火急疾赴之,当其未合,则迫血妄行。及其既合,则壅结无所泄,于是自肿而脓,自脓而溃,不异于痈疽,其火势郁结,反有甚于痈疽者。故方中虽已有桑皮之续绝合创,王不留行之贯通血络者,率他药以行经脉、贯营卫,又必君之以甘草之甘缓解毒,泻火和中。浅视之,则曰急者制之以缓,其实泄火之功,为不少矣。
10.《本草正义》:甘草大甘,其功止在补土,《本经》所叙皆是也。又甘能缓急,故麻黄之开泄,必得甘草以监之,附子之燥烈,必得甘草以制之,走窜者得之而少敛其锋,攻下者得之而不伤于峻,皆缓之作用也。然若病势已亟,利在猛进直追,如承气急下之剂,则又不可加入甘草,以缚贲育之手足,而驱之战阵,庶乎所向克捷,无投不利也。又曰,中满者忌甘,呕家忌甘,酒家亦忌甘,此诸证之不宜甘草,夫人而知之矣;然外感未清,以及湿热痰饮诸证,皆不能进甘腻,误得甘草,便成满闷,甚且入咽即呕,惟其浊腻太甚故耳。又按甘草治疮疡,王海藏始有此说,李氏《纲目》亦曰甘草头主痈肿,张路玉等诸家,皆言甘草节治痈疽肿毒。盖即从解毒一义而申言之。然痈疡之发,多由于湿热内炽,即阴寒之证,亦必寒湿凝滞为患,甘草甘腻皆在所忌。若泥古而投之,多致中满不食,则又未见其利,先见其害。
11.《本草新编》:甘草,味甘,气平,性温,可升可降,阳中阳也。无毒。入太阴、少阴、厥阴之经。
12.《长沙药解》:甘草味甘,气平,性缓。入足太阴脾,足阳明胃经。备冲和之正味,秉淳厚之良资,入金木两家之界,归水火二气之间,培植中州,养育四旁,交媾精神之妙药,调济气血之灵丹。
实用验方
治荣卫气虚,脏腑怯弱,心腹胀满,全不思食,肠鸣泄泻,呕哕吐逆:人参(去芦)、茯苓(去皮)、甘草(炙)、白术各等分。上为细末,每服10克,水一盏,煎至七分,通口服,不拘时。入盐少许,白汤点亦得。
治肺痿吐涎沫而不咳者:甘草200克(炙),干姜100克(炮)。 上药细切,以水三升,煮取一升五合,去滓,分温再服。
治少阴病二、三日,咽痛,与甘草汤不差者:桔梗50克。甘草100克。 上二味,以水三升,煮取一升,去渣,温分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