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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对朱丹溪的《格致余论》、《丹溪手镜》、《丹溪心法》、《丹溪摘玄》四书中的“痛风”内容进行收集、整理、考证、分析,由此形成一套较完整的朱丹溪痛风学说。
金元四大家之一的朱丹溪提出“痛风”这一病名仅次于梁·陶弘景。“痛风”一词最早见于梁·陶弘景《名医别录·上品》[1]:“独活,微温,无毒。主治诸贼风,百节痛风无久新者。”说明当时的痛风是指关节疾病的一种病理表现,而这种疾病又是由于邪风侵袭导致的。但是,丹溪除了认为痛风是一种骨与关节疼痛疾病外,对于痛风颇有研究,在他的著作中,详细记载了痛风发病的临床症状,对发病机理作出详细分析及提出多种诊治方法,形成一套较完整的朱丹溪痛风学说。其对痛风病机阐述和临床治疗在现代医学的痛风性关节炎的诊治上有着现实意义。
丹溪四书的痛风内容
整理朱氏论著中,有以下四部书:《格致余论》、《丹溪手镜》、《丹溪心法》、《丹溪摘玄》记述了痛风的表现、病理变化、诊治等内容。
一、《格致余论》之痛风
《格致余论·痛风论》[2]:“彼痛风者,大率因血受热,已自沸腾,其后或涉冷水,或立湿地,或扇取凉,或卧当风,寒凉外搏,热血得寒,污浊凝涩,所以作痛,夜则痛甚,行于阴也。治法以辛热之剂。”此时所阐述的“痛风”概念,因为血热当风遇湿受寒,湿浊凝滞阻于经脉,表现为“作痛,夜则痛甚”,并“治以辛热之剂”。
二、《丹溪手镜》之痛风
朱氏在《丹溪手镜·痛风》[3]中又提出:“痛风,血久得热,感寒冒湿,不得运行,所以作痛。夜则痛甚,行于阴也,亦有血虚痰逐经络上下作痛。四物汤,桃仁、牛膝、陈皮、甘草、白芷、黄芩(又本是茯苓)、草龙胆。在上属风,加羌活、威灵仙二倍,桂枝一倍。在下属湿,加牛膝、防己、木通、黄柏二倍。血虚加芎、归,佐以桃仁、红花。气虚加参、术、败龟板。有痰,加南星。”从上文来看,丹溪对痛风的具体治疗措施以四物汤为基础方加减,理血的同时兼顾并发“证”,如受风、气虚等。四物汤具有养血活血之功效,说明朱氏所论“痛风”的主要病位在血,病机是血受邪而导致关节的病变。虽然从三邪合至来说它仍属于痹证范畴,但“痛风”乃内外因共同致病。另外要提到的是,《丹溪手镜》除痛风外,还阐述了历节风。其《历节风二十》曰:“历节风,痛走注不定;痛风有定,夜甚;鹤膝风膝大,或痹,或痛不痛,筋动难,或仁不仁。”说明《丹溪手镜》对历节和痛风的诊断是有鉴别的,认为二者不是相同的病。
三、《丹溪心法》之痛风
《丹溪心法·痛风附肢节痛》[3]:“四肢百节走痛是也,他方谓之白虎历节风证。大率有痰湿、风热、风湿、血虚。因于风者,小续命汤。因于湿者,苍术、白术之类,佐以竹沥。因于痒者,二陈汤加酒炒黄芩、羌活、苍术。因于血虚者,用芎、归之类,佐以红花、桃仁。大法之方:苍术、川芎、白芷、南星、当归、酒黄芩。在上者,加羌活、威灵仙、桂枝。在下者,加牛膝、防己、木通、黄柏。血虚,《格致余论》详言,多用川芎、当归,佐以桃仁、红花、薄桂、威灵仙。治痛风,取薄桂味淡者,独此能横行手臂,领南星、苍术等药至痛处。……张子元,血气虚有痰,白浊,阴火痛风。人参一两,白术、熟地黄、黄柏(炒黑)各二两,山药、海石、南星各一两,锁阳半两,干姜(烧灰)半两,取其不走,败龟板(酒炙)二两,右为末,粥丸。一云酒糊丸。……附录,遍身骨节疼痛,昼静夜剧,如虎吃之状,名曰白虎历节风,并宜加减地仙丹,或青龙丸、乳香丸等服之。又有痛风而痛有常处,其痛处赤肿灼热,或浑身壮热,此欲成风毒,宜败毒散。”可以得出两点结论:一是《丹溪心法》认为痛风与历节在诊断、治疗上有差别,但其他人认为痛风即历节,且此之前痛风一直包括于历节之中;二是在辨证上已经分四型:痰湿、风热、风湿、血虚,其用药自然不再以四物汤为基础方,即对痛风的认识已经扩大。尽管后世认为《丹溪心法》为他人托丹溪之名所著,但在“痛风”观点上有一定的继承性,没有相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