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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10月,考古工作者在广西武鸣县马头乡(壮族聚居地区)西周末年至春秋古墓中,出土了2枚青铜浅刺针(其中1枚出土时已残断)。针体通长2.7厘米,针柄长2.2厘米,宽0.6厘米,厚0.1厘米,呈扁长方形,针身短小,长仅0.5厘米,直径仅0.1厘米,锋锐利,吴圆锥状,经考证认为是2枚浅刺用的医疗用针,其锋微细,与古人对"微针"的描述是一致的。1976年7月,广西考古工作者在贵港市罗泊湾一号汉墓的随葬品中发现了3枚银针,其外部造型相似,针柄均为绞索状,针身均为直径0.2厘米的圆锥状,锋锐利,3枚银针的针柄顶端均有一圆形小孔,长分别为9.3厘米、9.0厘米、8.6厘米。从外形观察,3枚银针的造型与现代针灸用针极为相似,可以确认为医疗用针。这是迄今为止我国范围内发现的年代最早的绞索状针柄的金属制针具。这种针柄对后世针具的针柄造型具有深远的影响,并一直沿用至今,在我国针具史上有重要的意义。壮族地区先后发现了年代最早的青铜针及银针,而同一时期的有关文献却未记载,它与《内经》提及的"九针"也不完全相同,其他地方也未发现相同或相似的针具,很可能该种针具仅在壮族地区使用,可见壮族先民很早就积累了自己独特的针刺治疗经验,对中医"九针"的形成产生了重大的影响。正如《素问·异法方宜论》所说的:"南方者,天地所长养,阳之所盛处也,其地下,水土弱,雾露之所聚也,其民嗜酸而食府胕。故其民皆致理而赤色,其病挛痹,其治宜微针。故九针者,亦从南方来。"诚然,这里的南方不一定特指壮族地区,但从地理位置及历史文献南方包括广西在内的情况来看,应当包括壮族地区在内。这些都可以佐证,壮医针刺疗法起源于原始时期,春秋战国时期已较盛行,并传到中原地区。
第三节 花山崖壁画与早期的壮族医药
从广西壮族自治区首府南宁市乘船逆江而上,进入左江流域的扶绥、崇左、龙州、宁明,就会看到沿河两岸悬崖峭壁上笔触粗犷、风格浑朴的巨型崖壁画,经考证属于先秦时期瓯骆先民所作。目前已发现的崖壁画共81个地点,180处,尚可辨认的各种画像4500多个。从左江上游的龙州县岩洞山到下游的扶绥县青龙山崖壁画地点,其画绵延200多千米,形成一条规模宏大的崖壁画长廊。特别是宁明县花山崖壁画,在宽200米,高约40米的临江一面的崖壁上,密密麻麻地布满各种用赭红色颜料绘成的、色彩鲜艳的画画像高达1.41米。规模如此宏大,画像如此众多,在我国已发现的崖壁画中首屈一指,国外亦属罕见。至今对于花山崖壁画的文化内涵,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意见不一。目前较一致的观点认为,花山崖壁画乃壮医为防病强身创制的功夫动作图。从两手上举,肘部弯曲90°~110°,半蹲式,两膝关节弯成90°~110°,两腿向后弯曲,两手向上伸张等舞蹈动作,显然有舒筋活络、强壮筋骨等保健作用。利用舞蹈导引气功等方法防治疾病,是古代传统壮医的一大特色。有学者将之与春秋战国时期带气功铭文的玉佩和长沙马王堆汉墓的导引图帛画并列为中国三大气功文物,并认为花山气功是壮医乾坤掌子午功。也有学者把花山崖壁画作为医源于巫说的证据。认为它起初反映丁原始人的巫师祭水神与祈求生殖的生动场面,它是壮民祖先--骆越人的文化遗产。画面除人物外,还有狗、鸟、船、刀、剑、鼓等。其中心人物形象高大,占据画面中心地位,双手曲肘上举,两腿叉开,做蛙形,围绕着中心人物有数量众多的小人,半蹲式侧面,头形发式富有变化,场面宏大,画法朴实,蔚为壮观。画面中心人物--蛙形人便是当时的巫师。他们举行这样庞大的祭祀是为了求水神保佑丰收和保佑繁衍旺盛。有学者根据壮族古史传说、民族学、民俗学、社会学、民族心理素质、行为特征及图腾象征等方面研究,结合崖壁画群的画面造形,认为崖壁画中特大巨人应是壮族占史传说中擒雷屠龙、治理洪水创世纪的英雄人物布伯。波兰的人类学家马林诺夫斯基指出:"在面临危机的时候,巫术也可以通过使一个人或几个人成为权威或领导者的办法帮助把一个部落的人组织起来。"所以崖壁画中的中心人物(特大巨人),既是布伯,也是巫师,是医巫同源的最好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