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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过去历代统治阶级执行的民族压迫和民族歧视政策,迫使瑶族先民进山唯恐不高,入林唯恐不密,迁徙频繁,过着艰苦的游耕生活。他们以深山老林为居,与毒蛇猛兽为邻。1949年以前,绝大多数瑶族地区都处于封闭自守的经济状态中,受其他民族文化的影响较少,更没有中医或西医的传入。恶劣的地理、生活环境与病痛的侵袭,为了本民族的健康。繁衍,他们在长期与恶劣的自然环境和疾病的斗争中,利用瑶山盛产的动植物药资源,积累了利用草药防病治病的丰富经验,形成了独具一格的瑶族医药。如到处高山陡坡,悬崖峭壁,蛇虫咬伤,跌打损伤骨折等外伤病症发病率较高,瑶医总结了一套以草药外敷、内服、外洗的治疗方法,疗效显著确凿,疗程亦短;由于居处为深山老林,海拔高,气候寒冷潮湿,风湿痹痛、痧、瘴、蛊、毒等亦是多发病、地方病,瑶医对这些多发病、地方病的治疗,也总结了一套以内、服、外洗、药浴、外敷、拔罐、药垫、火攻、杉刺、陶针、针挑。刮痧、挟捏、蛋灸、艾灸、油火灯灸等多种综合治疗方法。
有关瑶族医药的记载,没有专门的典籍,但古籍中可查到零星的记载。这些十分粗略的记载。对内涵丰富的瑶族医药虽是挂一漏万,但仍可从中了解到源远流长的瑶族药史。
瑶药是以草木为主,历史上最早记载瑶族利用草木的当推《后汉书·南蛮传》。书云:瑶族先民“绩木皮,染以草实,好五色衣服”,他们既然会利用木皮来绩衣服,以草实来染五色,那么,会不会拿来“食”,拿来“敷”,拿来“洗”呢?这是非常值得考究的。
宋代的经典著作中,对于瑶族医药的零星记载就较多了。苏颂的《图经本草》称砂仁“今唯岭南泽间有之”。瑶族先民服用砂仁以除瘴消暑助消化。作为瑶家一宝的灵香草,也多处见于宋代典籍中。如沈括在《梦溪笔谈》中道:灵香草“唐人谓之玲玲香,亦谓玲子香”。周去非的《岭外代答》则记载了灵香草的生长条件、产地,泡制方法及销路。书中云:“瑶洞及静江、融州(今融安和大苗山),象州(今石龙),凡深山木阴沮洳之地,皆可种也”。并将种植所得的灵香草“熏以烟火而阴于之”,然后运往山外出售。700多年前,瑶族先民就已对灵香草掌握了特殊炮制方法,至今仍然实用,这是很了不起的。因为生的灵香草其气味并不香,在烈日下爆晒干也不会香,只有“熏以烟火而阴干之”才能香气四溢,才能使用。灵香草可作药用,曾载于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但距瑶族种植,利用灵香草至少迟150~200年。瑶族先民除用灵香草作香料、驱虫、驱蚊外,还用于治疗感冒发热、腹痛、腹泻、头痛、腰痛等疾病及避孕绝育。在周密的《齐东野语》中,有这样的记载:“方春时,瑶女数十,歌啸山谷,以寻药挑菜为事。”可见,在宋代瑶族先民用药已相当普遍。不仅习医之士,就是普通的平民妇女,都能“以寻药挑菜为事”。这充分说明瑶族医药的悠久历史。
瑶族居住、生产生活环境条件恶劣,跌打损伤骨折。蛇虫咬伤发生率较高,瑶族先民早已总结出一套治病医伤的方法,除了用药内服、外敷外,还掌握了一些简单而有效的外科手术方法。如在周去非《岭外代答》中记载瑶人“忽遇药箭,急以刀割去其肉,乃不死”。这是最原始而有效的外科手术方法。一个“急”字,道出了其中深奥的医学科学原理;能制造使用药箭(一般是用以狩猎),反映了对毒性药物等药性的认识。从内科服药到外科开刀,很可能还需具备麻药,说明瑶族医药在历史上不但客观存在,而且在宋代已有相当程度的发展。
500多年前,广西金秀瑶族自治县居住着原始的“吃茶人”。那里有关他们“种茶、制茶和卖茶的传说、故事和歌谣”。说明瑶族人民对于喝茶有悠久的历史,而种茶、制茶,与种药、制药是密切相关的。茶的药用及保健价值,现代科学研究已经证明。茶文化的形成和发展,从某一方面反映了瑶医药的形成和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