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彝族先民不仅有自己丰富的药物资源,也有自己独特的治疗特色。
如凉山地区巫师称为“毕摩”,毕摩又有教师之意,具有一定的文化知识,同时也兼通医药,他们在从事迷信活动的同时,实际上也运用医药知识作为补充。如有的毕摩念经后,往往要病人喝一碗各种草熬的“神汤”,有的毕摩还能进行按摩、采药等医药活动。有的毕摩并常采用熏、洗、蒸等三种外治方法治疗风湿性关节炎,瘫痪,疟疾等病。其熏法多用于病程较短者,蒸法多用于病程较长的慢性病患者。有的毕摩在运用酒吹法治无名肿毒、疖肿、淋巴结肿大、蛇咬伤等症方面积有一定经验。其法为口含白酒喷吹肿胀处,时间半小时至两三小时,以达到疏导瘀血、气通血行和消毒的目的。巫术盛行,阻碍和破坏了彝族医药的正常发展,但也保存和运用了一些医药知识。如《献药经》,本为《作祭经》中有关人的生老病死的一部分,但其中涉及到很多医药内容,如疾病名称、药物的采集、加工、炮制、配伍,以及大量动物药和植物药的功效等珍贵资料。
在彝族民间,广泛存在一些擅长医药的普通群众,他们的医药经验来自家族内部口耳相传,并主要在家族内部使用。以经验医学为主,融采药、制药、治病、配方等多项工作于一身。配药时不用秤,药物份量亦无一定之规,主要以医生的经验为依据。他们对当地出产的动植物药有本民族的称呼,例如称麝香为勒舍,熊胆为峨节,大黄为勒乌,车前草为吾莫迭补等。并有本民族积累的特殊用药经验,如用阿衣(冬葵)引产催生,用衣布阿节(多毛隐翅虫)治淋巴结核,都拉(毛茛科植物紫乌头)解乌头毒,拉莫各尔(菊科等三七)治风湿关节疼痛,其他还有伊斯(贝母)止咳,猴骨治肺病,蛇胆消瘤,熊胆治肿块,野猪肾通尿结石等。
彝族习惯采集新鲜的植物叶或根或根皮,加少许水或盐冲烂、揉搓、捣绒后,敷于伤患处。例如将斯赤列(忍冬科接骨木)的根皮冲烂,再加其他药物敷治骨折,将尔吾(坝子花)花顺在掌心揉搓,以其汁搽涂蜂叮处等,其习用植物药多达数百种,并能区别各种草药不同部位的特殊功效。
由于长期生活于高山林区,自然环境恶劣,造成的刀伤、箭伤、跌伤、蛇伤等外伤机会较多,故彝医多长于治疗外伤。例如以麝香治蛇伤、熊胆治牙痛、紫花地丁止血、接骨丹治骨折等。对于风湿、疥疮、疟疾、肺病、胃病、痛疾、难产、淋巴结核等治疗也积累了一定的经验,但由于不能认识这些疾病产生的原因和不能从理论上揭示其实质,只好借助于巫术,归于鬼的作祟,如麻风鬼、肝病鬼、生疮鬼、肺病鬼等,但在治疗上有如前所述的多种办法。
药物复方,在彝族医药中也时有使用。如以赫得布(地拢猪)为主,配以大豆、燕麦、猪油、清油调制的软膏治疗淋巴结核,在彝区通用。又如以吾莫迭补(车前草)、契厄(野蒿子)、厄什阿马(仙鹤草)、尼尼契(地蜂包)四种熬水吃治腹泄消化不良等。
有人将彝族医药特点总结为:“以经验为主,长于外伤,兼有内治,草药丰富,动物药多,喜鲜用,有复方。”
在疾病的预防方面,彝族群众从实践中已体会到,选择住地时,应避开疾病流行区和毒草丛生之地。并对麻风病人实行迁居独住,死后火葬或牛皮包裹深埋,对染病牲畜亦实行深土埋葬,或以整个家支(部落)搬家迁居以躲避疫病等。并用拉助(女贞)、格乌(野八角)、药果(岩擅香)等熏“鬼”进行空气消毒杀菌,以阻止麻疹、伤寒、疟疾等传染病流行。
近代,彝汉医药交流日益增多,彝医善于吸收汉医的营养,逐渐摆脱过去单方单药,只凭经验的传统格局,使彝医药有了突破性发展,为彝族医学的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勤劳智慧的彝族先民在长期的生活实践中,在与疾病斗争中不断地总结经验,探讨发掘,积累了本民族特有的医药经验,整理了大量医药文献,为我国民族医药的发展写下了光辉一页。现将古彝医籍中有代表意义的文献归纳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