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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时期,社会生产力显著提高,人们追求自身美的愿望日益高涨,美容用品也随之增多,粉黛、胭脂、眉墨、兰膏等颇为盛行。
到了晋唐时期,在中医养生防病、驻颜抗衰思想指导下,中医美容有了突出的发展和创新,使中医美容初具规模。
中医美容,是指在中医学基础理论指导下,运用中医技术与药物及其制品来美化人们自身体形、体态和容貌的医学实践活动。随着社会的进步和人们精神、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中医美容越来越受到人们的普遍关注和重视,深入了解中医美容的发展及成就,对于研究中医美容的特点及规律,发挥其优势,更好地为人类的美容事业做出贡献,将是十分有益的。笔者从秦汉晋唐时期中医美容萌发和兴盛的发展历程,试论中医美容学术思想、方法技能及事业发展之成就。
考秦汉探中医美容之萌发
战国后期出书的《韩非子集·显学》中就有“脂以染唇,泽以染发,粉以敷面,黛以画眉”的生动描述。由于当时社会经济,科学文化进步较快,人们对美的追求除开始讲究简单的衣着,化妆的不断改进外,还从传统医学的角度对影响人体容貌美、形体美的各种病证进行了探索,各类具有驻颜美容作用的方药、技法及理论应运而生,就此使美容与中医中药结下了不解之缘。
我国现存最早的经典著作《黄帝内经》奠定了中医药学理论体系的基础,虽未专篇论述美容,但对于人体体形、颜面五官、毛发皮肤等涉及美容的理论却大量散见于各篇中,为中医美容的形成和发展奠定了理论基础。主要体现在:其一《内经》力倡整体观念,认为健美与人体脏腑的功能密切相关。其二《内经》力主养生保健,强调健美的维护应以养生保健为本。《黄帝内经》不仅为后世的整体美容、养生美容、调神美容、气功美容、饮食美容等方法提供了理论依据,而且对针灸、按摩、气功、药物、食物等美容保健方法的实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东汉时期的华佗是有名的医家,同时也是古代健美典范。据《后汉书》记载,佗“晓养性之术,年且百岁而犹有壮容,时人以为仙”。华佗继承了《吕氏春秋》“流水不腐,户枢不蠹”的思想,创立了动形养生的五禽戏,对后世健身美容起了积极的促进作用。他的弟子吴普“受术于佗……年九十余岁,耳目聪明,牙齿坚实,吃食如少壮也”。此间尚有《华佗神医秘传》一书传予后世,内载美容内服,外用方38首。
医圣张仲景重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倾毕生精力,总结我国汉以前的医学经验,著《伤寒杂病论》,创立了包括理、法、方、药在内的辨证论治体系,书中所列方药,史称“经方”,千百年来广为流传。该书十分重视养慎调摄,祛病强身,与《内经》养生保健一脉相承。它所总结的辨证论治纲领及原则,成为中医辨证美容的理论支柱,一直沿用至今。
《神农本草经》是我国第一部药学专著,成书于东汉时代,其将药物分为上、中、下三品。“上经”所载“上药120种,为君主养命以应天,无毒,多服久服不伤人,欲轻身益气不老延年者本上经”。该书对各种药物在美容方面的作用有较为详尽的论述,如白芷能“长肌肤,润泽颜色,可作面脂”;白僵蚕能“灭黑斑,令人面色好”;柏子仁“久服,令人润泽美色,耳目聪明”;葳蕤能“去黑斑,好颜色,润泽轻身不老”;桑寄生能“充肌肤,坚发齿,长须眉”等等。同时还收录了生姜、大枣、芝麻、蜂蜜等20多种食物的美容作用,指出蜂蜜“久服令人光泽、好颜色、不老”;生姜“久服去臭气,通神明”。特别值得注意的是,书中提到了美容药品的独特剂型——面脂,它的出现标志着中医美容发展到了一个新阶段。
观晋唐论中医美容之兴盛
晋代医学家葛洪在《肘后备急方》中,首次将中医美容列为专篇论述,设“治面疱发秃身臭心鄙丑方第五十二”篇,载有驻颜美容及治疗各种损美性疾病诸方共35首,还有手脂、澡豆(净身、手、面用)、熏衣香、染发、蜡泽饰发,香津泽涂发方等。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葛洪还首创多种面膜调制法,即以新鲜鸡蛋清,或以猪蹄熬渍,或用鹿角熬成胶体状物作面膜,敷贴面部,以治疗面部瘢痕,这大概是世界上最早的面膜制剂了。更让人惊异的是,在晋代已能做兔唇修补术,如《晋书·魏咏之传》云:“魏咏之,生而缺唇,年十八……医曰,可割而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