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睛白额虎,驯服变良驹。药王乘骑上,平稳如轿椅。自此之后,无论山前岭后,天南海北,都能任意而行。且涉山水如履平地,走远程如乘风云。药王跨虎行医,海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要见到骑虎者,便知药王驾到。一时间,整个神州大地,人人能得到药王的及时救治。再到后来,医生们为纪念药王给老虎治病的神奇事件,用铜片打成圆形空心铜环,内装碎铜铁块,套在手上摇动,发出“喳铃喳铃”声响,作为走方医生的标志。此物名叫“响环”,又叫“响铃”,俗称“虎撑”,这些都是后话,暂且按下。 却说药王给老虎治愈骨梗后,仍对黄骠马思念有加。他知道,过去伤人的老虎,现在已变成驯顺坐骑,山野中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他对着老虎沉思良久,自言自语道:“黄骠马死不见尸,生不见影,不知究竟如何?”突然见老虎耸耸后背,这种动作,药王已经习惯,那是老虎让他乘骑的示意。他不经意地跨上虎背。一刹那,白额虎时而东西、时而南北地奔跑,所过之处,均有马蹄、虎足形迹,这是老虎告诉药王当日奔跑与追逐的路径。在水泉山顶,老虎站立顶边,向深涧观望。药王也顺势朝下观瞧。猛然间,在半山沟的一块大青石边,有一黄色物体晃动了几下。药王拍拍虎背,老虎会意,如腾云般纵向那物体所在,药王定睛一看,正是心爱的黄骠马。只见四周血迹斑斑,马的一条前腿已被折断,虽皮筋连属,但已不能站立。看见药王到来,贴地的马头,挣扎着抬起,双眼中流出两行泪珠,他亲昵地嗅嗅药王,旋即又无力地躺倒。药王轻轻地爱抚着宝马,起身从四周拔来一些它最爱吃的野草,小心翼翼地一把一把饲喂。又从虎背上药箱内,取出治伤药品,给它喂服。然后,药王跨上虎背,回家取来水桶、大盆,给它饮水。在黄骠马稍能活动后,药王在一处避风避雨的洞穴处,给它搭起棚圈。好在水泉沟水草丰美,药王又从家中取出茭子、玉米、黄豆,给它增加精料。不久,黄骠马便复元。在众人的帮助下,药王把马拉回村中。但伤残之腿由于失血及数日缺草料,从此黄骠马便不能再像先前那样,日行千里、夜走八百了。后来,黄骠马于某日独自外出,再未见其返回。人们猜测甚多,但终未找到。为了纪念这匹宝马的丰功伟绩,并寄托药王对它的哀思,人们在水泉沟的半山上,依照药王原先修筑的棚圈,盖了一座庙,内中雕塑着黄骠马,人们就把这里叫作“马王庙”。以后,人们纷纷效仿此举,凡是黄骠马去过的地方,都盖起“马王庙”。久而久之,有些地方的村名,也依之而称。 又过了若干年,众弟子们均已学有所成,各地需要就医者,日益增多。特别是炎帝执掌国政以来,四海安宁,国富民强,人口大幅度增加,更需要医药以保护民生。药王便将众弟子分别送往原籍,为保障当地人民的身体健康,起到重要作用。由于药王跨虎行医,行程迅速,所以不管路途多远,路径如何难行,都能在病人需要时及时赶到。然而,每次见到药王,民众们总是热情挽留,大小酋长们总要隆重迎接、招待、饯行,有时在一地常常为此而逗留不少时日。更有不少人以得瞻药王尊容为幸,常常围住他闲话家长里短。为避免这一切繁文缛节,也为了暗中稽查各位弟子的学业和医德医风,药王从此云游天下,或易装束,或以药粉易容,或假名某人等,幻化成樵子、渔翁、农人,在各地游历。这样更便于发现病人,给予及时救治;对一些缺医少药地域,更能物色人才,重点启悟点化。由于药王深得九宫八卦之学,又精研天道五运六气,加之骑虎行速之优势,常能准确地预测出某年某地的疾病流行情况。他及时指点分赴各地的弟子,同时专心救治各类病人。据传在桂阳地方,有地名称为西汉者,时有医人苏耽即受过药王指点。 苏耽幼年丧父,与老母相依为命。他刻苦攻读,勤奋钻研,对医药殊多见地。他给人治病,不分贵贱,不计报酬,唯以救人为务。所治疾病,疗效卓著,因而声名大噪。他不图虚荣,不慕豪贵,一直居于乡间,耕作以奉老母,治病以救平民,读书以慰心神。这一年,天下大旱,地裂草枯,百姓生活十分艰辛,唯以草根树皮度日。那时的南方,很少打井,仅以池塘贮水。由于久旱无雨,虽然较大的池塘尚有一定存水,但因用的人多,又且洗、食混用,使塘水日少一日,日脏一日。苏耽家中,祖先掘有一井,周围栽种着几株老橘树,人称之为“橘井”。井底很深,直通山泉。苏耽常让人们来他家打水,但当时人们对井水、塘水的利弊认识不足,因此只有少数邻居来他家取水。时逢大旱,塘水渐少,又逢痢疾流行,不多时便蔓延开来。人们惊恐异常,束手无策。苏耽虽尽力诊治,但也杯水车薪,难以济事。在挨家挨户地探看病况时,他无意中发现,凡饮用塘水之家,都患痢疾;而饮用橘井水者,却无一人患病。他由此推想到此病与水源相关。现在痢疾肆虐,苏耽颇感棘手。他反复分析着、思索着,但终无良策。他无可奈何地长叹道:“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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