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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媒体在评论龙胆泻肝丸安全使用中,出现了一些片面的不负责任的报道,误导了民众,也严重损害了中医药的信誉。为此,不得不就此说几句。
1.龙胆泻肝丸事件起于国外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比利时一家减肥中心使用苗条丸减肥,数十名减肥者受到肾损害,认为是其中关木通所含马兜铃酸所致。1998年,英国发现两例含马兜铃酸的中药引起的肾衰,诬称之为“中草药肾病”,于1999年7月29日禁止使用和销售含马兜铃的药物和补充剂。2000年6月9日,美国FDA在“至今未收到类似不利事件报告”的情况下,突然宣布70余种含有和“怀疑含有马兜铃酸的原料和成品”停止进口、制造和销售。一些国家紧随其后,相继规定含马兜铃酸的龙胆泻肝丸等中成药禁止上市。他们不检讨自己对中医药的无知和滥用,却将罪名加到中药头上。
于是,我们也有一些人纷纷责难中医药,甚至说中药产业面临“信任危机”,“默默吞下苦果”云云。1840年以后,我们有的同胞失去了民族自信心,总觉得外国月亮比中国的圆,尚未弄清什么是中医中药就开始责难中医药!他们是在用西医药的标准衡量中医药!
2.毒副作用乃滥用、按西医理论应用所致
中医与西医是两个体系,理论迥异,思维方法不同。西医辨病下药,用药对抗疾病;中医则辨证论治,借药以调动人体自康复能力。所谓中药,是在中医药理论指导下使用的药物,倘不按中医药理论使用,不能称为中药。
专家认为,《药典》的龙胆泻肝丸组方合理,按中医药理论使用从未出过问题,是疗效确切之良药。中医讲究“中病即止”,即须随证加减,从无久用之理。迄今为止,国内外报道的关木通和龙胆泻肝丸所致肾毒性,尚未见到一例是按中医药理论辨证论治情况下出现的问题,皆为滥用的结果:或过量使用,或作为食品长期使用,或辨病使用。这种不按中医药理论使用的中药,实在不能算是中药。故出现肾毒性并非中药之错。
由于中西医是两个体系,故对毒性认识也不相同。中医历来“聚毒药以供医事”,并非有毒就不能使用。关木通含马兜铃酸,长期服用能致肾毒性,但仍不失为一味中药。像关木通这样有毒的中药还很多,如马钱子、附子、蟾酥等的毒性更大,但因是在中医药理论指导下使用,至今仍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医法圆通》曰:“病之当服,附子、大黄、砒霜皆是至宝;病之不当服,参、芪、鹿茸、枸杞皆是砒霜。”只要辨证论治,配伍得当,可以化毒为利。“药之害在医不在药”,不要因医术问题而怪罪中药,禁用某一中药;也不能因西医使用出问题而怪罪中药;更不能因此而认为中药产业面临信任危机。
动物实验表明马兜铃酸可致动物肾损害,但动物不等于人;且马兜铃酸是西药而非中药,更不等于含马兜铃酸的中药关木通。中药有复方优势,通过君臣佐使的配伍,可以增效减毒。
3.废医存药的后果
日本明治维新后,只承认西医药的合法地位,中医药在日本断线百年。上世纪六十年代才又允许中药应用,但废医存药,迄今日本没有中医,只有中药,中药即汉方制剂均由西医大夫当西药使用。日本对小柴胡汤用西医药学的再评价方法确认了其安全性和有效性,但凡肝炎患者,一律给服小柴胡汤,88名慢肝患者因此而致间质性肺炎,更有10人死亡。是谓小柴胡汤事件。错不在小柴胡汤,而在于没有按中医辨证论治。一经媒体炒作,日本汉方制剂产业一蹶不振,2000年产值仅约10亿美元。日本人已经开始思考废医存药之弊端。
今天龙胆泻肝丸事件也是百十年来我国废医存药的结果,特别是近年中药西化、由西医任意辨病使用中药的结果。某医院的中成药,70%由西医大夫开出,几乎都不辨证。不少中药说明书和广告都说什么“消炎灭菌”,“抗病毒,治感冒”等等,中医大夫无法据以辨证使用,将会无药可用。按西医理论使用中药,诸如此类毒副作用会层出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