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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我才26岁,还这么年轻,我是不是应该勇敢地舍弃婚姻,让自己的梦去追逐阳光?换句话说,作为很物质化的一代人,我有力气去追求那种精神状态的飞翔吗?
可现在,难道命运要让我重新披上那套旧的蛇皮衣缩回原处去?那里原本是舒适的,而我也习惯了享受那种被人关照、呵护的舒适,但既然自己曾被阳光照耀过,我是真的不甘心缩回去啊!
自他走后,我连打扮自己的心情都没了。为谁打扮呢?这就好像是一面镜子没了,我再打扮也不知道自己美不美了。而此前,他短暂的出现曾像一缕来自天际的阳光,把我的情感点燃了,我感觉自己像是一条蜕了皮的蛇似的复活了。
我婆婆一见我就说我脸色特别难看,非让我继续“坐月子”不可,好把“损失”补回来,我对此没有拒绝,因为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等待和指望了,而且流产是我自己的主意,我和他之间本来就没有任何约定。
我失魂落魄地在外边转了两个小时才回到家里,而且我得做出我刚去参加完活动的样子,得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我像被人一棍子打傻了,我压抑自己、付出很多想要制造的惊喜竟然化作了乌有!事情怎么会凑巧到如此无情的地步?他在我“坐月子”期间是否找过我?
那是我经历过流产手术后第一次走出家门。我一路走一路想,只要能和他每个星期,甚至每个月见次面、吃顿饭或喝杯咖啡,我就心满意足了。我不断地劝自己不要奢望过多。可到了他们公司我才知道,我那不断降低的标准还是太高了——他走了,他的秘书说,他前一天刚走,回美国了!
我在离家很近的一家麦当劳的洗手间换过衣服,就直接去了他们公司——我想好了,即使他不在,至少我能打听到他具体去了哪儿。
我于是拿了个大书包,把自己最漂亮的衣服装在里面就出门了。此前,在我躺在床上静养过程中,我就想好了我和他再见面时该穿哪件衣服,而且整个“坐月子”期间我始终不敢放纵自己多吃,怕把自己养胖,见他的时候会不好看。
但“月子”坐到第三个星期时我就实在忍不住了。我骗我婆婆说,有个活动是报社事先定好的,如果我不去,整个活动就办不成了。我婆婆坚持要我穿上最厚的衣服才能出门。
我想了想这样也好,因为我不希望他通过任何蛛丝马迹知道我做过流产。我决定忍过自己流产后的那段所谓“坐月子”时间,好让再见到他的那一刻变得更加美好。
其实我从医院回到家里的第二天就给他打过电话,他的秘书说他出差了,是去上海开会。
经历过很疼的流产过程之后,我还没下手术床,我妈妈和婆婆就进来了。她们一定要让我坐轮椅,还说女人流产落下的毛病不可小看。此外我婆婆还特别邪乎,她告诉我我一个月都不能上班、不能出门,只能静养。我就这样被大家的爱意“囚禁”起来了,等我恢复自由时,他已经出国了!
我想如果这次流产留下后遗症,我自己就是不可饶恕的“肇事者”;可要是不拿掉这个孩子,我和他见面的机会也就屈指可数了,因为人家都说,女人怀孕5个月肚子就会非常明显地挺起来,我怎么能以那种样子去见他呢?
尽管我丈夫逗我说,虽然我肚里的孩子生不下来了,可也绝对算是我对他们家族做出了最大贡献,可我的心情却坏到了极点,躺在手术台上总不断地想起他来,而且也想到过我丈夫:他们谁都没错,也都是无辜的,完全是我自己走火入魔了!
我做流产时刚刚立秋,我婆婆甚至把大衣都带来了,怕的是我做完手术后受风着凉。
我首先想到的是如果自己怀有身孕,我就再不能和他约会了——怀着自己的孩子,去见一个自己喜欢的可又永远成不了丈夫的男人,无论从哪方面都说不过去,而且我觉得我这样做对孩子、对他都是一种亵渎,可我又根本不能想象不再见他的情景。我于是决定去做流产。我对家人解释说,我还年轻,想等几年再要孩子。
就为这个孩子,我家和婆婆家两家人讨论了很久,以决定到底要不要留下他。我丈夫是独生子,我婆婆巴不得早点抱孙子,我妈也说,如果第一个孩子流产了,担心以后再怀就怀不住了。最后,我丈夫让我自己拿主意。
不久,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孩子是我和自己丈夫的。
“你别动,就让我这样站着!”他却反过身来抱住了我。我才1.60米的个子,被差不多1.90米高的他抱着就像是个孩子,让我有种被温暖和疼爱的感觉。
当时是夏天,我光着脚跳进水里捡石头“筑坝”,好让它形成一个小水库,他也站在水里帮我。他玩着玩着好像突然想起什么,非让我马上上岸不可,说是“水越来越凉了,女孩子不能这样疯玩儿……”我当时一下就从后面抱住了他,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我说:
有一次我们一起去北京昌平的一个旅游点。我们顺着山谷一直往里走,脚下是一条潺潺的溪水,感觉非常美也非常安静。
我们第一次亲密接触是在他的汽车里。他当时一手扶着方向盘,腾出另一只手把我搂在怀里。我向他那个方向挪了挪,紧紧地靠了过去,没有任何杂念和局促,只觉得那是一个安全极了的港湾。此前我就想到过,我和他会有肌肤相亲的这一天。
和他一起喝咖啡的时候,我一直觉得坐在自己对面的是个父辈,他很温和地看着我,而我从没见过像他那样的眼神。和自己丈夫比较起来,我最强烈的感觉是,他是一缕来自天际的阳光,从上而下地照射下来,既温暖又神圣。
我结婚挺早的。我那搞软件设计的丈夫自打研究生毕业后就进了一家很有名的软件公司工作,工资一直很高,而我的公婆也都是大学教授,对我像亲生女儿一样。如果没有他的出现,我这一辈子可能就会在平常、顺畅的状态中度过。
那次采访过后我们越来越熟悉了。由于我就负责他所从事的领域报道,一起开会的机会比较多。有一次会议结束后他叫住我,问晚上能不能一起喝咖啡,我说行呀,记者被人请吃饭的机会原本就很多嘛。我打电话告诉丈夫我晚上有事后就去赴约了。
以前我见过很多聪明且有成绩的人,他们的气势因为太过优越而咄咄逼人,让人不仅感觉压抑而且还有被歧视的嫌疑,好像是非让人服气不行。与他相比,那些聪明或者说成功者都有点儿显得“小人乍富”了。
我印象最深的是,他不断地说着“没有问题”、“没有问题”这句话,而且说得非常慢非常有耐心,这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男人的宽容。只有那种自己本身特别强大、渊博的人,才能流露出这种亲切、平易的宽容姿态来,即使无知者,也不会在这种宽容面前感到无地自容。
采访中我向他提了个有关银行卡的问题。其实在此之前,我从没用过银行卡,尽管此前准备了一个晚上的案头,但到了他面前还是尽说外行话,一上午时间基本都是他在给我“扫盲”。
我和我爱人是同学,虽然双方家长都是知识分子,但好像谁家里也没教过如此细微的礼仪,我丈夫也绝没这样做过。
那次,我去位于长安街的一座写字楼里采访他时,是他的秘书把我领进去的。到了他的办公室,他站起身迎过来。我推开门的时候,他的手在门边儿上挡了一下,下意识地做了个体贴的保护姿势,一下子就把我降服了。
我大学刚毕业就在一家行业报纸当记者,我和他就是在后来的采访中认识的。作为美国驻中国一家公司的经理,他的老婆和孩子都在美国,自己一个人在中国上班。我去采访他之前,先从一则报道上看到了他的材料。他属于插过队的那拨人,比我大20岁,只不过到现在我都敢说,他是我见到过的真正具有绅士风度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