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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我看到娟从那散发着消毒药味的屋子里摇摇晃晃地向外挪步,脸色蜡黄,毫无血色,双脚趿拉着鞋,双手提着还未来得及扎腰带的裤子,我本想跨进门去搀她一把,当抬眼望见“男士止步”四个大字后,便知趣地没敢向前,只好眼巴巴看着娟狼狈不堪地一步步往外走。娟终于艰难地走出了那道门,她一把抱住我,泪水夺眶而出,她既恨又怨,使劲用自己的拳头砸我。发泄着她的痛苦、委屈和怨恨……
“大老爷们站在这里东张西望的干什么?出去出去。”女大夫不耐烦地边脱手套边没好气地嚷嚷。我看了娟一眼,算是交换了一下意见,然后怯怯地退了出去。
由于没有结婚,孩子当然不能要,只有去医院流产。第二天,我只好硬着头皮陪娟去医院妇产科。娟第一次经历流产,内心十分害怕,总希望我能时时刻刻陪伴她。于是我们看清了四周没有认识的人,一起走进了门诊室,忐忑不安地等着,巴望着正在给一妇女检查的大夫能早一点从里屋门口出来。
灾难说来了就来了。到第四个月时,娟开始出现恶心、呕吐。我们到医院做检查。娟真的怀孕了!
那之后的日子里,我们是在一种等待宣判的心境中度过的,在胆颤心惊中终于等来了“特赦令”,娟抱住我又哭又笑。有了第一次,性爱就变得一发而不可收。在那如胶似漆的日子里,双方似乎都放松了警惕,侥幸也就成了我的借口。
娟一声尖叫,哭泣起来,我不知所措地不停道歉,连忙为她擦泪,百般讨好,试图让她原谅,而娟则觉得这次一定要出丑了,越哭越伤心。我猛然想起一本叫做《新婚必读》的书,急忙从书架上翻出来一通乱找,按照书上的指导,要娟下蹲,接着端来半盆清水,让她仔细冲洗。
那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我哆哆嗦嗦着爬到娟的上面,笨手笨脚的急了一身汗。也许是太激动,加上娟因疼痛而不住的叫喊,原打算把精液射到事先准备的毛巾上,可尚未来得及抽出,我就完了,强烈的快感将大脑灼成一片空白。
24岁那年的春天,我认识了娟。随着时间的推移,感情急剧升温,难免“想入非非”,可娟对我的请求断然拒之。在我一天天的软磨硬泡下,娟终于心软下来:“那怀孕了怎么办?”“怎么会呢,就试一回。”我看她半推半就的样子,心都已经跳得快蹦出来了。
屈指算来,结婚已有六个年头。从恋爱到结婚,由于我们夫妻俩不懂得如何避孕,致使妻子两次流产。几经挫折后,妻子最终选择了放置宫内节育环的避孕方法。谁知,麻烦接踵而至——说起避孕,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