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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修得共枕眠”,那是旧话。我们现在强调“分开同居”,实质上是为了突出“性”的VIP,不仅没有削弱性在婚姻中的作用,反而是突出了它独立的举足轻重的地位。性不再附丽于睡觉之后,更不是它的附庸。做爱,不再是模模糊糊的睡梦边缘的翻身或者伸腿等低级运动,而是一种有关爱情的隆重的身心交流与对话的盛典。
第四次性革命,它改变了一群人的生存状态,同时对于人们恋爱、结婚观念将起到潜移默化的影响。这股浪潮的简称就是LAT,它不是线性代数之流,而是Living Apart Together的英文缩写。这个概念最早来源于荷兰和瑞典等以性开放而闻名的国家,原先指的是那些没有结婚的情侣,选择保持包括性在内的亲密关系,但是却不住在一起。后来这个名词则逐渐延伸到已经结婚的夫妇。
所以过去“床头吵架床尾和”的描述,现在应该改为“东厢吵架西厢和”。娇生惯养极度自我的独生子女,多少都有“假单身倾向”!所以,激情过后,很轻易因为“零距离”而出现审美疲惫。而假如实现“一墙之隔”地睡觉,仿佛有咫尺天边的渴望,又有画地为牢的安全感,非常美妙,缠绵中有独立,开放里藏隐私。
以前几次的性革命,中国人都缺席,饱暖思淫欲望,那时我们还饿着,哪有闲心。在第四次性革命浪潮里,我们看到这样一个“中国现象”,那就是第一代独生子女刚好进入婚姻的生活,并卷入了这股风潮中。他们有点像从小就拥有自己床与卧室的西方人,婚前,他们也可能单纯为了“爱”而上床,而婚姻里的双人床,不仅仅意味双方身体的接触交流,它还是睡觉、休息与个人隐私“展示”的地方,所以,这张婚床显得复杂沉重起来。渐渐,有人对床产生强烈的排斥心理。于是,很多家庭里出现这样的奇观:同床如同窗,分盖不同被子;同房不同床,像宾馆里是“标间”;更进步的,是同居不同房!
显然,这是该先生继青春发育后的第二次性觉醒,我说,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睡觉方式,是共枕还是单睡,因人而异,要害是夫妻的沟通,假如两人感情很好,不要害怕分床睡觉,反而有利情感保鲜。
很多已婚男人很困惑,原来年轻时对“床”的憧憬,怎么慢慢就变成一种负担,不上床,又会内心不安,是夫妻感情出了问题?还是自己的“性”趣走下坡路?本人在电台或者杂志主持情感热线时,经常会有男性提出这样的问题,比如在山西电台的“健康之声”做节目时,就碰到一个这样的案例:他结婚才三年,太太生孩子坐月子那一个月,他另立门户,睡在客房里,重温快乐单身汉的日子,后来居然有些乐不思蜀。可是,太太出月后,就本能地要他回归婚床。这时尝到独睡甜头的他,斗胆提出“分房睡觉”的建议,结果太太激烈反对:“这像什么话,被外人知道我们一屋一个枕头,我还有什么脸见人?”无奈之下,只好重归太太怀抱。接下来,不知是床上多了一个“小人”干扰还是被动回归的缘故,他从此就睡不香,结婚原来就是这样“一被子”的束缚,自己本是家里独生子,从三岁开始就一个人睡,刚结婚时,与心爱女人同床,还蛮新鲜的,慢慢怎么就失去了性的“色”彩了?假如,夫妻同床只是为了睡,那么一个人睡觉的品质不是更有保证吗?
现在已经进入 “性”与“睡”分开的年代,过去,“睡”就意味着暧昧、性生活,甚至是爱,还记得吗?阿Q就是对吴妈这样求爱的:“我想跟你睡觉。”现在,人们开始重视生活品质,性有自己的舞台,睡也要自己的田地,这是决定了我们第四次性革命的社会条件,是的,这有些吃饱撑的奢侈,但也是顺应世界之潮流。
不知道有多少人,非凡是男人,在找机会“逃睡”,比如睡客厅沙发、办公室值班、出差等,他们在自由与义务的狭缝中挣扎,左边是太太,右边是美梦,左边是性,右边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