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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内科学发展简史
自远古至五四运动的漫长历史长河中,我国人民在同疾病的斗争中不断实践、探索,由经验上升为理论,并不断发展提高,创建了灿烂的祖国医学,同时也创建和发展了中医内科学。中医内科学的发展史,大体经历了萌芽阶段、奠基阶段、充实阶段和成形阶段。
(一)中医内科学的萌芽阶段(殷周时期)
早在原始社会,人们在生产斗争的同时便开始了原始的医药活动,“当此之时,一日而遇七十毒”(《淮南子·修务训》)。随着医药活动的增加,进入奴隶社会,中医内科学开始萌芽,在殷代的甲骨文里已有“疾首”、“疾身”、“疾足”、“风疾”、“疟疾”、“蛊”等一些内科疾病的记载,殷商时期已发明汤液药酒治疗疾病。周朝对医学进行分科,有了疾医、疡医、食医、兽医分工不同的医师,其中的疾医可谓最早的内科医师。
(二)中医内科学的奠基阶段(春秋战国至秦汉时期)
春秋战国时期,出现了《脉法》《五十二病方》(现名)《治百病方》(现名)《上下经》《扁鹊内经》等医学著作,医学体系逐步形成。始于战国而成书于西汉的《黄帝内经》是这一时期的代表作,全面阐术了中医关于解剖、生理、病因、病理、诊法、治疗、摄身及阴阳五行、人与自然等一系列重要观点,不仅为中医内科学奠定了理论基础,还论述了200多种内科病证,一般都能从病因、病机、转归、传变及预后等方面加以论述。汉代张仲景总结前人经验,并结合自己的临床实践,著成《伤寒杂病论》,书中伤寒部分(后人将其整理成《伤寒论》)以六经分证概括、认识外感热病;书中杂病部分(后人将其整理成《金匮要略》)按脏腑经络体系概括、认识内伤杂病。《伤寒杂病沦》创造性地建立了包括理、法、方、药在内的六经辨证论治理论体系和脏腑辨证论治理论体系,为中医内科学的形成奠定了基础。
(三)中医内科学的充实阶段(魏晋至金元时期)
1、病因学、症状学、治疗学的充实和发展魏晋以还,内科疾病的病因学有较大发展,许多疾病的病因得到充实。如隋代巢元方《诸病源候论》对不少疾病的病因观察与认识已经比较深入,其对“寸白虫候”(绦虫病)的感染途径是饮食不当,食生猪牛肉片;瘿病(甲状腺肿大)的发生与水土和情志有关;消渴病者“必数食甘美而多肥”的论述已得到今天的证实。葛洪著《肘后备急方》对尸注(结核病)、癞(麻风病)、沙虱(恙虫病)等传染病的发病也有较深刻的认识。南宋陈无择《三因极一病证方论》在病因上首分内因、外因、不内外因三类。;金元时期对中风的病因认识已从既往的“内虚邪中”发展为以“内风”立论。
在症状学方面,《诸病源候论》论及的病候已达784条,对许多疾病的症状学特征描述得详细、准确,如《诸病源候论·淋病诸候》指出“石淋者,淋而出石也”,“膏淋者,淋而有肥,状似膏”,对淋证病症状学的描述与现在的观察基本一致。唐代孙思邈的《千金要方》对消渴病易发疮痈有所认识。王焘的《外台秘要·消中消渴肾消》还认识到消渴病“每发即小便至甜”的证候特征。这一时期,对伤寒、疟疾、肺痨等传染病都在症状学上有详细的论述,对中风、痹病、心痛、虚劳、脚气、水肿等内科疾病的辨证水平均有较大的提高。
在治疗学方面,有些病证的治疗在当时已很先进,如晋,《肘后方》用青蒿治疗疟疾,用海藻、昆布治疗瘿病。唐·《千金要方》和《外台秘要》使内科的治疗更加丰富多采。如《千金要方》肯定了《神农本草经》用常山、蜀漆治疗疟疾,肯定了《金匮要略》用白头翁治疗痢疾,并用苦参治疗痢疾,用槟榔治疗寸白虫病,用谷皮煎汤煮粥治疗脚气病等,极大地提高了这些疾病的临床治疗效果。宋·《太平圣惠方》《圣济总录》收集整理了大量治疗内科疾病的方药,反映了当时的研究水平和成就。这一时期还出现了一些内科病的专题论著,如《脚气治法总要》《十药神书》等,极大地提高了相关专病的辨证论治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