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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间流行的笑话比如——公交车上,女士郑重其事地回头:“先生,你的雨伞头戳到我了!”言语间那份心领神会的“性”奋,让男人说起来就得意地窃笑。
“只用下半身思考”是多数女人给男人劈头定下的千古论断,无论是身体还是言语的“骚扰”,男性通常被看作是罪责的所在。“骚扰”一词恰好反映出传统性别关系衍生出来的优劣位置,往往让男女都不自觉的对号入座。男人的性文化,女人的身体自主权,要想说个明白简单,当然不是三言两语的事情。
男人语言的悖论
男人对性的激活年龄比女人要早,他们在小时候就喜欢拉女生辫子,这个动作可以解读为男人性心理的培育过程,因为他们从小就被教育成主动的、积极的,必要时要有攻击能力的进攻方。几乎每个男生都曾经玩过拉掉其他男生的裤子以偷袭对方下体为乐的游戏,至于彼此交换小黄书、相约看情色电影或现场表演都是男人在成长过程中共同拥有的风月秘密——这些其实都是男性表达性渴望的折射动作。
经过那么多直接或间接的“性启蒙”,男人谈起“性”来是从不扭捏做态的,就拿最普及的“三字经”粗话来看,无论哪种语言,甚至方言,都不约而同直指女性及其性器官。
我曾经写过一篇《为什么不是“他爸的”》的文章,反思如果男女角色互换,又会出现何种意义。在语言学家眼里,“他妈的”算是典型男性语言霸权的展现,若带上动词,则意味着“我就是你爸爸”。搞笑的是,女人在情急之下出口成“脏”的用语中,竟然也全部套用男人的语式,而且很少意识到是在羞辱自己或女性同胞。
记得以前有位女性友人,当她遇到开心的事,就会情不自禁地说“好爽啊。”,旁边的男人当即取笑说“还没做啥怎么就爽倒了,这么好伺候?”旁边还有人附和道:“这是男人的用语,女人千万别自取其辱。”女性友人这才大悟:原来心情好的表达方式,也有州官和百姓,阴性与阳性之分。
既然女人一直被排除在性意象的用语之外,自然在性语言的使用方面就相对弱化,即使在女人想表达愤怒或宣泄情绪时,基本上还是沿用男人的语汇,似乎还没有女性专用的语汇。换句话说,就是脏话多源自于男人,而且指射目的也极其单纯:“性”。
性骚扰背后的男权
很多女人把男人在各种场合讲述“黄色笑话”定性为一种语言的性骚扰。其实荤段子倒是为男女都提供了自由发挥和娱乐的空间。在应酬场合酒酣耳热之际一位男士讲述一段笑话:“有个侏儒报名参加天体营的马拉松大赛,主办单位看他只有三寸高,就说恐怕危险,最好不要参加,但侏儒坚持出赛,不到一半行程就倒毙在地,原来是‘头部遭敲击致死’”。
女人们一时摸不清好笑在哪里,男人早已笑得东倒西歪,现场高涨着属于阳性的高昂反应,男人们把“枪杆子”用得如此传神,恰好补偿了男人举而难坚的心理困境?那里的功能居然强大到能致人于死,男人们想到这里,就仿佛女人一个个在他们的裤裆下称臣,心里的感觉“真是爽呆了”,男人第一性的心理优势可见一斑。如果女人对男人的性语言有意见时,男人会说“你不会把耳朵堵起来啊?”、“不要那么保守嘛”、“啊,你竟然听得懂啊?”或是“你也可以说啊”。
很多女人没办法理解男人把黄笑话当成趣味的行径,因而时常有过的反应,认为自己被吃了豆腐或遭遇了性骚扰,事实上,这和男权社会以男性为核心的性别文化发展是有密切关联的。
男人一直在养家糊口和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期待下成长,因此他们得以让权力伸展到每一个方面,自然包括可以肆无忌惮地发展自己的语言和行为,以及控制另一个性别——女人。
自古男人控制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女人变得“三无”:无知识、无行动力、无性欲,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便如此得来。不仅如此,男人对女人的控制还包括从三寸金莲到三寸高跟鞋的阴谋,以及宣扬女人的性天生是生殖需求和取悦男人诸如此类的说法,这些我们都不陌生。女人也就认同了“‘性’是男人的事,贤淑、端庄的女人是不谈性的”,于是这性骚扰背后的男权再度膨胀。
男女之争:性骚扰的前提
其实“性骚扰”三个字本身就存有性别差异,无论是在校园还是职场,绝大多数女人从一开始就认为自身是受害者。男人却从不以为耻,顶多一句“那小子”,语气中多少还带点嫉妒的味道呢。
女权反扑后,“性骚扰”话题往往变成罗生门,男女双方常为界限在哪里争执,有个说法是“性骚扰根本没有定义,若强加定义,将会挑起男女间的对立”,还有更厉害的“性骚扰只是芝麻小事,或性骚扰只存在于女性幻想中,既不理性,又无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