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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借苏东坡一次遇雨后的《定风波》与癌友们共勉: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硭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我曾经“寄语阎罗君,七十再听宣”,虽然这份与阎王爷的口头合同无论在天上还是人间都没有法律效力,今后的人生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风雨,但是无论遇到什么样的风雨,我都会以无所畏惧的平常心笑脸相迎。
记得冰心老人说过:爱在右,同情在左,走在生命路的两旁,随时播种,随时开花,把这一径长途打扮得花香弥漫,让踏着荆棘的人们不觉痛苦,有泪可落,但不是悲伤。我觉得在我们这个抗癌群体里,充满了这种情调。
虽然身体恢复得还算不错,但彻底摘掉“癌症”和“肝炎”的帽子是不现实的,还要“戴帽”与常人工作、生活在一起,必须放下包袱,笑对人生。我无法与他人比功名利禄,但我很庆幸有一份很适合我的编辑工作。记得许地山说过:一个人如果没有能力或机会去干大事业,就应竭尽全力去帮助那些有能力及机会的人。在2003年的新年献词中,我写道:一遍两遍三五遍,字字句句细细刍。不谈功名与利禄,但问深浅入时无。这就是我的人生追求。
每次刷完牙后,我都用牙缸接上水,一点一点泼到手心,去洗擦脸部及其七孔,感觉挺舒服的,既节约用水,又起到按摩作用。
几乎满口牙都受到了伤害,补之不尽。后来受“会唱歌的盘子是干净的盘子”的启发,每次刷牙后都用手指擦揉几遍,让牙齿也学会唱歌,效果非常好。建议常人也不妨一试!
干痂和浓涕也是鼻咽癌放疗后的一大难题。开始我用打吊针的方法滴水洗鼻,后来通过刷牙时往鼻子里灌温水洗鼻(先是鼻进口出,后来受食物从鼻流出的启发,改为口进鼻出),常能冲擤出大块干痂,现在干痂和浓涕都少了,确保了这两个重要通道的畅通无阻。
口干好像是鼻咽癌放疗后的必然,许多患者口腔溃疡或与此有关。我认为单靠多喝水解决不了问题,关键是要刺激唾液分泌。口含山楂片、经常舌砥上腭哼哼着摇头晃脑,是我两次放疗口腔均未溃疡、口水呼之即出的秘诀!
我以眯眼摇头晃脑“踏歌”及打太极拳为主健身,一有时间和机会就哼哼着作“晃海”(舌顶上颚,站或坐着晃动腰身,散步、乘电梯等时间都可作),拉动紧缩血管、神经,按摩脚底,活动肠胃,对大脑休养、增加唾液分泌、促进饮食、睡眠都有好处。常人不妨一试。
现在我的主要后遗症就是左脖部分动静脉“被包围”而稍有僵硬、绷紧不舒服;嘴张不大,咀嚼、吞咽不便;说话有些音发不准。
回家后晚上睡觉尿憋醒后鼻子仍突然流一点血水。后来感悟到可能是饮食酸碱平衡在作怪,于是就用水果蔬菜取代药物,见效!后来听四川鼻咽癌友如风之建议,每日煮一把白茅根水喝,现在已基本不流鼻血了。
由于左肩锁骨长期有抽搐难受感,此次更严重,入院拍胸片时发现左锁骨异常,疑为“骨纤维异常增殖症”或“骨转移”;7月24日全身骨扫描,结果模棱两可;26日作CT,发现 “骨质虫蚀样破坏”,疑为骨转移瘤;31日作核磁,未见异常。不知听谁的,8月2日出院。
住院后未查出出血点,说是咽部毛细血管出血,查无炎症。7月5日对左脖动手术,未发现脓腔,吸除一些坏死组织。点滴一些消炎止血药,但依然流血,7月9日流7次约400ml,输血800ml。因吐血多因饮食咳漱而起,11日起改自制全流食(以婴儿米粉等为主,辅以粉碎的蔬菜水果),奇迹出现了,流血逐渐打住!此后未做任何治疗,在医院坐等伤口愈合。
2006年6月19日早上,左颈神经突然抽动,随即口鼻流血,流尽后从喉咙里扯出大血块;晚上喝水呛着又流出了更多的血。做鼻镜、CT、验血,查不出原因;消炎、止血药均无效!6月23日晚第五次大出血,要救护车到协和医院看耳科,与医生说话时吐第六次血。留观,点滴消炎、止血药,25日晚第7次流血。26日看专家要求住院,言无治,无奈而回。6月28日看三0一医院,无功而返。6月29日第11次出血,看北肿祈求住院未果。7月3日晨3点多,第15次大出血,叫救护车到北大一院看耳科急诊,终于得到安排住院!
自2005年4月起,耳鸣且流脓,睡眠不好,吞咽困难,头稍动即痛,脖子肿大,说话不清,度日如年。四处寻医问药、做各种检查,均无济于事。于6月30日住进北京肿瘤医院,经过一个月的点滴消炎后,终于大有好转。检查表明,炎症为左脖放疗后部分组织纤维化所致。鉴于1989年脖上淋巴结摘除后光大脑放疗,后遗症非常小,以及此次放疗后问题出于脖子而非大脑,我质疑:在血管、神经密集的脖子上的那颗不很大的淋巴结,摘除是否更好?
2004年8月,呕吐了两次并有十五年前恶心的感觉,于是想起复查,想不到竟查出了复发!熬了两个月后,去北京肿瘤医院做了二次放疗。二次放疗带来了很大的不良反应。
然而好景不长,2003年8月,查出丙肝复发,好在十个月的干扰素治疗后,恢复正常了。肝炎的复发可能与偶尔喝几口有关,好在喝得不多,想起一乙肝同事因喝得太多而肝硬化,好端端的没几天就走了,真是不寒而栗!
2000年5月18日,对我是一个悲喜交加的日子,喜的是这一天我女儿呱呱坠地,悲的是这一天出的体检报告中,转安酶高达300多。后来确诊患了丙型肝炎,估计是因在圆明园住院时一次不该有的输血所致。所幸被人民医院肝病研究所选作免费细胞试验治疗,治疗简单(抽血培养再回输),但效果相当好。
为赶走孤独和寂寞,尝试人生,我于1993年3月在《中国妇女》上登了一则坦白患了癌症的征婚启示,据此结识了一位在京读书的女孩,1993年底,我们开始一起共度人生。
我 “家业无半字,酸甜才瞬间”,病后首先面临的是毕业分配。谁都不愿背包袱,因此迟迟得不到分配。后来在好心人的帮助下进入一小公司打工,4年后才成为“正式职工”。
想起那段等待“审判”的日子,真是苦不堪言。数月的“绝食”,体重由60公斤降到40公斤,北医三院大夫秤了两遍才相信;剧烈的头痛常使我日夜无眠,为了不影响同学们休息,曾在活动室的小木板上过夜,用头撞击暖气片以减痛;一次在375路车上,25岁的我竟因站立不稳而请别人让座;由于住不上院,只能拖着虚弱的身体独自挣扎着跑医院……。记得第一次放疗后去西直门吃面,一漂亮姑娘见我脸上画得一道一道的,吓得尖叫起来,不让与她同桌,问干什么的,只好答以“唱戏的”。
确诊后转北大一院肿瘤研究所放射治疗。放疗一个星期后即可进食,放疗3个月结束,以后未接受什么治疗,身体逐渐好转。1990年7月复学,9月顺利通过硕士论文答辩。
我自小远离母爱,养成了孤独、内向、抑郁、容易激动的性格。睡眠一直不好,再加上大学末期一段不切实际的感情纠葛搅得我常常彻夜难眠。1989年6月回老家的一个星期里,突发剧烈头痛且伴随剧烈呕吐,无法进食。回京后一直当神经衰弱治疗,毫无疗效。后转北医三院,住院两个月后,经过一次次的腰穿、鼻烟镜、CT等检查,最后通过颈部淋巴结及咽部活检化验,于10月底确诊为低分化鼻咽鳞癌,据说已是Ⅲ期以后了。